第一章 龙抬头 枸儿降生新房子
打三早 嘎婆吩咐穿耳洞
鸟瞰崖埋黛,风流白马鞍,旭暖寒幕驻红颜。天地散云消雾,年少在春田。
斗见林归鸟,声喧绿竹园,离鸿迁雁几时还。但问人烟,但问世无争。但问路殊同志,岁老报平安。
川渝新秀雾烟子历时三个月另两天,在2024年12月的最后一日,写下这首无人机,圆满的为自己成功跨过五十岁画上句号。
对自己的生日,雾烟子保持着疑惑,只清晰的记得母亲曾告诉他是74年的,二月份,日子是初二。雾烟子在需要出示生日信息时,一直报出1974年2月2日。报完生日,雾烟子总是感觉哪里不对。
直到雾烟子能完全解读自己生日信息时,才明白母亲告诉他的是农历生日。那一年是甲寅年,正确的出生日期是1974年2月23日。
成功的解读自己的生日,雾烟子心中涌起无限喜悦,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。
不知道那一天是怎样的天寒地冻,听母亲讲,她一个人在家,靠着在县医院学的接生知识,独自把雾烟子生下来。母亲恍惚中聚起残存的力气,支撑起身子为血泊中的雾烟子包扎,收拾停当,天已亮了。
生了?嘎嘎听到消息就换了衣服赶下山。嘎嘎就是外婆,年纪很老了,脚小,走路得拄拐杖。提起嘎嘎,母亲仿佛会年轻许多。一路来的有大舅母和过门表嫂,大舅也来了,担着平时节省的鸡蛋和粮食,另有一些小娃儿衣服,按当时的习俗是打三早。
雾烟子的出生地名是新房子,房子刚建起来没多久,在村里也没有特别的名字来称呼这个地方。打三早的人进到屋里,张罗着做饭和看孩子。
嘎嘎将襁褓中的雾烟子搂在怀里,就着煤油灯看着,问母亲取小名没有,母亲说还没呢。大舅正将一包枸杞放在母亲床边的箱子上,说是赶县城的时候得的,给妹夫泡茶。嘎嘎说就取枸儿得了,一屋人都说好。
正当高兴时,枸儿哇哇的哭了,大舅母搂过来哄一会儿,不止哭。表嫂哄一会儿,哭得更凶。嘎嘎将枸儿放回母亲怀中,就不哭了。嘎嘎嘘了一口气,对母亲说这孩子是龙抬头的生日,长大怕降不住,得破他的傲气,满月的时候抱上山来,那时想个办法。
到了满月,母亲背着枸儿回到嘎嘎家,住得近的三姨也赶回来了。吃饭的时候嘎嘎说去附近的几个场转了一下,也算了八字,得了一方,等会儿吃完饭听我的吩咐。
吃完饭,歇了一会儿,嘎嘎吩咐表嫂把水烧起,幺舅母去准备针和线,大舅母去拿一块白布,母亲和三姨去外边折柏树丫。母亲说当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,回来听到你哭得很凶,左边脸上沾着血迹,一把抱过来,看见耳垂上拖着白线,贴着染红了的白布。
说到这里,母亲总要提醒雾烟子摸一摸左耳垂,看那个耳洞还在不在。雾烟子问右边怎么没有,母亲说不想听到你哭。
想起母亲的时候,雾烟子会自然的摸一下左耳垂,心中无限惆怅,恍然在梦中。
正是:
万般往事随风去
一点灵犀跨梦来